她看着他拐入与她家方向相反的大路,有些慌张地瞪大眼,“这不……”
“再去下医院,你的手包得不好。”阮廷坚的语气不咸不淡,却不容拒绝。
梅施想起消毒时的疼痛,连连摇头:“不去!不去!等明天换药的时候再包,疼啊……”她愣了下,话也中断了,向他撒娇也变成一种本能,一不留神,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溜出来了。
阮廷坚依旧专注开车,好像并不觉得她刚才嗲兮兮的话又什么奇怪。梅施垂下头,闭紧嘴巴。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医院的人明显减少,梅施只是换药重包,不是什么大问题。梅施始终一声不吭,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做朋友也是她说的,万一又露出撒娇撒痴的样子,嘴脸肯定可鄙到极点。
跟着阮廷坚穿过医院大厅,惨白的日光灯照在他身上,似乎有些萧索颓废,莫名就让她的心重重一拧。梅施突然很想冲上去拉他的手,不管他会怎么想,不管他会怎么说,她想说:我们和好吧!怔忡间已经走出医院的大门,潮湿的雨气扑面而来,梅施一激灵,像从催眠中猛醒,一下子就泄了气。生活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说和好,往日的痛苦就烟消云散了。
一路沉默地让他送到家门口,梅施理了理情绪,挤出一个合宜的微笑,“今天谢谢你,麻烦你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