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易某不是贪生畏死之人,瞒着顾娘送你到此已是尊先帝圣命,可陈公也该审时度势,如今陛下被废,先帝留下的遗诏还有何用?”易锦良苦口婆心道,“况且你我都是掌兵之人,都知兵权对于社稷何等重要,现在太后废帝为了维稳定会紧握兵权,陈公扪心自问太后可会拜你为大元帅,即便拜也是一个虚职。”
“朝局生变,应立即返回岭南静观其变,留在此地只会给他人留下口实,易家不忘恩也不负以,陈公若是愿意,我与易郎送您至岭南,为您置业安家,颐养天年可好。”顾玥婷诚心诚意道,“顾娘向您保证,有易郎在一天定保陈公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陈时末叹气,神色失望幽幽道,“陈某一生所学是用来助君王者逐鹿定鼎,几时起在顾娘眼里变成贪图享乐之辈,也罢,是陈某所托非人,诸位进退陈某不再过问,就是是刀山火海陈某也誓要入京。”
“此去九死一生!”易锦良叹息一声,还想劝说。
“能掌百万兵的帅才自然不是傻子,明知入京必死无疑还要去,要么是你太自负,要么就是你有化险为夷的把握。”秦无衣摸了摸下巴,围绕陈时末走了一圈,停在其身后问道,“你身上除了李治留给你的遗诏外,应该还有其他东西才会让你有恃无恐,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你没有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