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爆着青筋给赵炽打了电话:“王八蛋!昨天,是昨天啊!你可以不帮我,但你不可以骗我啊!我可以提前一个月在这儿等他的,可你骗得我好狠啊!”
赵炽沉默良久:“毕心沁,给许助理打个电话,试试看。”
赵炽率先挂断了电话。我麻木地调出许诺的号码,拨号。那紧箍咒又来了,关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都这个时候了,周森又帮了我一次。
无须道别才是最痛快的道别,像是幸运地死在手法最快的刽子手手上,像是一觉睡下去,便再也不用醒来。“道别”了之后我再去设计千百种道别的方式,戴着面具地,寻死觅活地,果然样样都不及再也不见的好。何必去道再见,反正他铁了心地再也不见。
可每天还是会醒来。怪床垫太软,所有的关节都在咔咔作痛,换了床垫后又怪窗框不严,一觉醒来吹得头痛欲裂,换了毯子般厚重的窗帘,无济于事再怪公事繁忙,可请了长假卧床三天后,该疼的地方还是在疼。
到了第三瓶,赵炽严词拒绝再代我购买有止痛作用的药片。他说:“毕心沁,我在药店购买这些药,是要出示身份证登记的。换言之,长期服用无异于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