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哑领着上工的劳动力进门,老四家的和老大家的钻进屋子啪嗒一下关上门,白老哑去厨房转了一圈,冷锅冷灶的连粒米都没有,一甩手回了屋。
李老太头上贴了贴膏药,正躺在炕上哼哼。
白老哑磕了磕烟袋锅,“都啥时候了咋还不让老大家的做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老三家的小兔崽子都把俺气成啥样了,俺不吃谁也别想吃。”
要说别的孩子给自家老婆子气受白老哑信,但是说白萌萌欺负李老太白老哑还真不信,谁不知道这么多年萌丫头一直讨好他们老两口。
白老哑懒得管家里这些事儿,他一直认为男人负责在外面赚工分让家里的老婆孩子吃饱饭,女人负责操持家,这是本分。
“吃两样饭俺不管,但老三家的也干了一天活,该开火开火,不吃饭明天老三一家咋上工。”
李老太一骨碌从炕上做起来,在柜子里摸出两个窝头一块咸菜,“老三家全都偷懒耍滑,老白家早晚被这一家子吸血虫拖垮了,就是因为养着他们家俺的建国到现在还没房子住说不上媳妇。”
七十年代家家没有副业,见天的土里刨食儿赚那几个工分,一年到头就二十几块钱,谁们家也没有能力盖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