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权利不可救药。”他朋友的答话并没有多少安慰成分。
“我确实没有这个权利,这我知道。”卡顿说,“这位女士是谁呀?”
“嗯,我可不想宣布了名字让你难过,西德尼,”斯特里弗在对他披露这件事情时,故意装出一种友好态度,“我知道你这人说话往往不当真,即使当真,也无关紧要。之所以我先来这么一段小小的开场白,是因为你有一次曾用轻蔑的口气谈起这位年轻小姐。”
“是吗?”
“当然,而且就在这事务所里。”
卡顿看了看自己杯中的五味酒,瞥了一眼他那沾沾自喜的朋友。他喝下酒,又朝沾沾自喜的朋友看了看。
“你曾把她说成是金发的玩具娃娃。这位年轻小姐就是马奈特小姐。如果你在这方面是个感觉灵敏、感情细腻的人,西德尼,你用这样的字眼儿来说她,我本来是会有点生气的。可你不是这种人。你根本没有这种感情,所以你那么说我也就不再恼火了。这就跟一个根本不懂绘画的人批评我的一幅绘画,一个根本不懂音乐的人批评我的一首曲子一样,我一点也不会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