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诬陷者不够严谨,原来是她对权力所知甚少。
朱笔一圈,就能分黑白,定善恶,断死生。
何须死者开口?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儿冤枉吗?你以为我不想他活着吗?所有人都知道我儿冤枉,但没一个人敢说出来,更没人敢重断这案子!这张废纸能顶什么用!你告诉我,它有什么用!”
说到悲愤之处,谢夫人神色凄怆,泪流满面,劈手就要夺过验尸报告,将它撕碎。
见谢夫人情绪激动,叶江沅慌忙收手后退,将报告笼进袖中。
胳膊肘撞到门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婆母,你先别激动,这事还有回还的余地。我向您保证,谢衍他一定会没事的。”
前世谢衍就逢凶化吉,这一世大体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但她不一样,这验尸报告没了,她就彻底没了价值,肯定会被谢家扫地出门,重蹈前世覆辙。
“你的意思是,要我儿跟齐盛那个阉人服软?”谢夫人冷静下来,以帕拭泪,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们父子俩一个德行,骨头硬,跪不下去。”
话虽无奈,语气却隐隐带着自豪。
见她提起齐盛,叶江沅心中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