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亚历山德洛维奇听着她的话,这些说教,以前他即使不觉得讨厌,也觉得是多余的,但是如今却似乎是自然而令人欣慰的了。阿列克谢·亚历山德洛维奇并不喜欢这种新的狂热的精神。他只是出于政治的需要才对宗教感兴趣,那种容许各种新的解释的教义,因而为争论和分析大开方便之门,所以在原则上使他反感。他以前对于这个新教义采取了一种冷淡的甚至敌视的态度,和醉心新教义的利季娅·伊凡诺夫娜伯爵夫人从来没有争论过,而只是沉默而小心地避开她的挑衅。现在,第一次,他高兴地听着她的话,内心里没有反对。
“我非常非常感谢您,感谢您的言语和行为。”他在她祈祷完了的时候,说。
利季娅·伊凡诺夫娜伯爵夫人又一次紧紧握她朋友的两手。
“现在我要有所行动了,”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揩干脸上的泪痕,笑着说,“我要到谢廖沙那里去,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才来向您请示。”说着,她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利季娅·伊凡诺夫娜伯爵夫人走进谢廖沙的房间,在那里她的眼泪把吓慌了的小孩的脸颊弄得湿漉漉的,她告诉他,他父亲是一个圣人,他母亲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