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的是,上面提到的人类思维进化史上的两个重要阶段,并不意味着我们今天的思维已经固化且不能改变。即便现在的儿童,如果在孤岛上长大,他也不会自己自动地发展出完整的人类思维过程。相反,儿童生来便具有对合作、沟通、以某种特定方式(演化仅选择那些有适应价值的行为)向他人学习的适应性。但只有在成长过程中,儿童通过与其他个体不断的互动练习才能发展出新的表征模式,以及像维果茨基学派认为的那样通过内化同他人协调性互动经验而发展出新的推理可能性。这与类人猿通过合作和集群创造新技能有着本质的不同,是一类新的合作性认知和合作性思维。
接下来的章节我们将讲述一个人类思维如何出现的故事(或者说一段自然史)。故事将以我们的祖先类人猿作为开头,继而对早期人类合作和沟通的独特方式进行阐述,最后以揭示现代人类和他们的基础文化及语言存在状态作为结尾。
[1] 这里的“第一系统加工”和“第二系统加工”分别对应于卡内曼(Kahneman,2011)提到的系统1(system 1)和系统2(system 2)里面的认知加工模式。——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