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冬立即倒在地上打着滚哭闹起来:“不给我吃鸡,你们还打人,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这些特务分子,统统该抓去吃牢饭,该枪毙!”
白中书气得身子直抖,想说什么又是一阵剧咳起来。
玉晗也气得脸色胀红,见丈夫咳得厉害,一时顾不得去计较,赶紧给他顺气:“中书,你别激动……”
白玉章紧紧绷着脸,一指门外冲着贾春莲喝道:“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贾春莲才不管儿子说的话过分,觑着砧板上那只烧鸡,涎皮涎脸的:“娃儿还小,不懂事,不知道从哪儿听来这些话,你们都是大知识分子,还跟一个小娃儿计较什么?”
“再说了,你们还把我儿子打伤了,那只鸡不该赔给我们——”
话没说完,一把大扫帚就劈头盖脸地冲她抽过来:“不跟小孩计较是吧,那就找大人来负责!”
贾春莲没想到白家这闺女这么虎,二话不说就上手抡扫帚了,急忙一手护着头脸,一手扯着儿子往后退,大声嚷嚷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怎么打人——”
“打人?我打的不是人,打的是畜牲!畜牲才会只管生,不管教养!”白玉娇抡着扫帚狠狠抽上去。
扫帚上带的灰尘迷得贾春莲一下子睁不眼,仓皇间只能踉跄后退,脸上很快被抽起了一道道的红印,火辣辣得疼。
这一片住的几户人家,谁也没有像白玉娇这么恶形恶状的,魏冬冬叫骂着冲上去想帮着他妈,被白玉章半道里给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