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怫然不悦:“这是什么话!难道就任由曹操截我粮道,我大军屯于此地就毫无作为?我军远多于曹操,他又如何有机可乘?”
许攸说道:“主公,沮授所言不虚。曹操缩在壁垒之后不敢出战,他敢偷袭我粮道,正说明他要比我心急……不是说这次也斩获三百余骑吗?曹操又有多少骑兵经得起消耗?他只要有一次失误就会被我围歼。赌运气?他敢吗!”
高览与蒋奇低声耳语一会,说道:“主公,曹操之所以派两路兵马前来劫粮,其实为一虚一实,他就是怕我们洞察他的企图,才采取此策。若是他下次还敢来,我们定叫他有来无回!”
袁绍哪能轻易咽下这口气,不理会沮授和许攸,又把目光转向郭图和审配。
郭图眼珠一转,“主公看曹操的壁垒可曾相识?”
“嗯?你莫非说的是易京?公孙瓒的堡垒?”袁绍说道。
“正是,主公高见。曹操建此壁垒,易守难攻,他龟缩在后与我对峙,与易京何其相似。我们何不再掘地道呢?”
审配与郭图素来不合,立即摇头道:“计不二用。再说了,这里与易京可大不相同,当初我们是围住易京无法攻入,已经城高壁厚才掘地道使其塌陷。如今官渡是长长的壁垒,我们两军全在空旷之处……”
不等审配说完,郭图反驳道:“谁说这次与易京一样使其塌陷?”郭图转向袁绍道:“我们可挖掘数条地道深入曹营腹地,待夜间潜入放火搅乱曹营,趁其混乱,大军一起猛攻长垒,只要攻破一处,自然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