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培生去私立？主治都是不够的，至少要副高，去当科主任才能赚钱，否则就是换个地方打工而已。我同学在私立，三十五张床四个医生，外科，干的多赚的才多，资本家可不养闲人。”
“刘波你呢？”
“我觉得刘波应该能留下来，你们还记得小丁吗？他本人能力确实还可以，但是排在他前面的又不是没人。他能去北京进修靠的是谁？找个工作还有编制靠的是谁？我跟你们说，他连对象都是方老师帮他搞定的。”
“真的吗？”
“小丁是外地的，家庭条件一般，方南元会诊的时候就把徒弟带着，看到护士长就打招呼，说给我徒弟介绍个条件差不多的本地对象，最后谈了个当老师的本地姑娘，父母都是公务员，方南元还劝他赶紧买房，他结婚房子刚到手，房价就翻了几倍。”
“牛啊！这别的老师都教操作技能，方老师还介绍对象教人买房。”护士捣一捣他的胳膊，“赶紧去讨好下你方老师。”
“啊？”他完全没听。
护士翻了个白眼：“……你干啥呢？”
“姐姐！我很忙的！”他抓抓头发，瞪着惺忪的眼睛，“这个人上了人工肝，刚才总胆红素还报危，搞什么啊，病情稳定了一晚上，但感觉还在加重，好烦啊！我还没有吃早饭啊！我还有两个病人还没有处理完！真的好烦！谁来救救我啊！”
他撑着脑袋，脸都要贴到电脑屏幕上去了，在晨会之前他要把所有病人的资料再看一遍，免得一会儿当着主任的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