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怔住,但是很快她就笑出声来,“开总,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
不知为何,在那个刹那,景云仿佛又看见了阿开,孤独、善良、纯粹的阿开……不!这是不可能的。
“那我只会觉得恶心。”她鄙夷地看向他,“你我之间,只剩交易,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想让我像以前那样相信你的鬼话,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她伸出手,递到他面前,“你不是说你想要的是开心的生活吗?你把釉方交出来,我就信你。”
越开垂眸,“不管你信不信,直到今天,我想要的还是开心的生活。”
“哦……”景云故作明白地拖长了尾音,“原来是我理解错了,开总想要的开心生活,就是得到秘青瓷,然后像看蚂蚁一样俯视我们,看我们挣扎求生,然后你就很开心了,对吧?是不是对你来说,师傅突然病逝也不是一件坏事,这样你就不必在龙家窑扮演阿开熬日子了,可以立刻烧秘青瓷赚钱,扩大越氏天工的业务。”
“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签合同?”他问她。
“因为我要守住龙家窑。”景云站起身来,她理好耳边的碎发,捋平裙摆的褶皱,挺拔而端庄地立在他面前,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景宝斋的女总裁,龙家窑的大管家,她郑重地说,“所以我会好好工作,但也请你自重,如果你再对我说出、做出不恰当的言语和举动,我就告你职场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