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少了三根的烟现在还躺在她的大衣口袋里。姜阑很希望他至少在今晚能够睡一个好觉。
二十分钟后,姜阑感到这股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在逐渐减弱。她松了一口气。
床头边的保温杯里有热水,姜阑拿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从昨晚开始,费鹰就不允许她再喝冰水。
喝完水,姜阑穿好睡裙,下床去了趟卫生间。
整个过程她都尽可能地轻,生怕吵醒在客厅睡觉的费鹰。
从卫生间出来后,姜阑轻手轻脚地走去客厅,借着窗帘缝隙中漏进来的一点微光,打量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里的暖气恒温能力不如他住的地方。他穿着T恤和长裤,没盖她为他准备的薄被。
沙发的空间很有限,姜阑很难想象这样睡觉怎么可能舒服。但费鹰双眼紧闭,看起来睡得很熟。
她想,他这两天身心都太累了。
安静的夜色驱使姜阑走近沙发。她站在沙发边,垂着头看了好半天,然后悄无声息地蹲下来,膝盖抵在沙发下的厚地毯上。
男人的模样实在是太帅气了。
姜阑伸出一根手指,贴近费鹰的脸,离着一厘米左右的距离,隔空抚摸他的眉毛、鼻子、耳朵和嘴唇。
他温热的呼吸挨上她手指的皮肤。这呼吸稳而悠长,她想,他应该是真的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