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季腼腆地说道:“适才忘了跟山长提起,学生并不是很善长写这种题画诗,所以,能不能……最后一首诗由我们自拟题目?”
哦!
听了陈子季的话,在场中人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刚刚陈子季考虑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作出来这首题画诗,原来这种风格并不是他所善长的那一种,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倒是让那何家安无形之中拣了一个大便宜。
一旁的何家安却不由扭头看了陈子季一眼,脸上略显出嘲讽的神色,自己只听说有作诗和作不出来诗两种人,却不曾想居然又出来了第三种人,作诗还要挑题目,难道说让你作春夏秋冬你就侃侃而谈,而到了题画诗上却连一个字都憋不出来,这样的话也只有鬼才能相信了吧。
可惜,现场不光有鬼,而且鬼的数量还很多,刚刚陈子季的话顿时给这些人很充份的理由,一边为陈子季解释,一边试图在文征明的身上施加自己的影响。
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让文征明不要再出这种题画诗,如果他再出这种题画诗的话,那就是存有私心,故意想让陈子季输掉这一场,所以最公平的方式就是按照陈子季所说,题目自拟。
众口铄金,在这种情况下,文征明原来平静的心也不由微微地动摇,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自己早已经拟定好的题目,转头看了一眼何家安,有些抱歉地说道:“家安,放才子季说的话你可曾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