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曜将手中的白子扔到棋盘上,不耐烦道:“你今儿是怎么了?下错至少五次了吧?这样便是我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柴斐慢慢地把黑子放进棋盒中,“西边和北边来了信,他们的军队开始动了,怕是最迟一旬,圣上也会收到消息。到时你去不去?”
周世曜闷闷地“哼”了一声,“这不是你早都料到的吗?我自然是想去,留在京中成日的勾心斗角,他们也真是不嫌累。”
“魏王不会让你去的,可我却是非去不可。”
“你今日怎么回事,上战场不一直是你的心愿吗?你都准备了将近十年,怎么事到临头却这样婆妈起来?”
“昨日竹跃得到消息,纪敬荣求见了魏王,出来时带着几个暗卫。”
周世曜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你是担心他暗杀你?从小到大咱俩遇到的刺杀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次了吧,你还会担心这个?”
柴斐神色莫名,“那个丫头前脚才和二房划清了界限,后脚纪敬荣就求了暗卫回去,怕是冲着她去的。”
周世曜端着茶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丫头是指的纪云舒,猛地转过头,狐疑道:“你这么关注纪家的消息,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
“我也不知,”柴斐干脆闭上了眼睛,“只是想到要走,脑子里总是她的模样,从镇国公的死讯传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