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太普通了,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裴迪文扬起眉毛。
“什么地方?”
“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他口气戏谑地说道,可是目光却很认真。
傍晚时分,两人上了列火车。这是一趟慢车,是站都停,空空哐――空空哐――铁轮子敲砸着铁轨,转不了几圈,就又进站了。车上人很挤,三个座的位子,挤了四个人。走道上都站满了人。两个人没占到靠窗的位置,坐在最边端,动不动就被挤得滑下去,裴迪文索性把她抱坐到膝盖上。
舒畅开始很不自然,再一想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们,也就放开了,坐一会膝盖,他觉得腿酸,就移下来,由他紧搂在怀里。天黑了,也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两个人像交颈相好的天鹅,头挨着头说话,情绪都有点亢奋。感觉如同读书时,在假期和恋人初次结伴远行,激动得好像可以远走天涯,直到天荒地老般。
舒畅扫视着车内,车上的旅客当地人居多,裴迪文挤坐其中,没有一丝不适之感,可是他轩昂的气质,却又让人无法忽视。舒畅想起亦舒写过的几句话: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人她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服,买过什么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裴迪文这样的男人,有可能就属于这种没有丝毫自卑感的极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