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荷不止一次救助过饿得瘦成纸片的小猫,就像现在的邢正这般。
后来,那些小猫都在她的悉心照顾之下一个个吃得膘肥体圆,然后被喜爱它们的家庭给领养了回去,从此衣食无忧。
睹景伤情,荆荷不由得对邢正多了一丝关心,竟鬼使神差地应下了——要把这瘦橘重新投喂成胖橘。
将邢正哄回病床上躺好,荆荷再度向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确认真的没有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窗外的天空也逐渐变得昏暗。
荆荷确认了眼时间,刚要起身,病床上的男人就伸手拉住她的衣摆:“你要走了吗?”
本就性感的烟嗓带着一股似哭过之后的沙哑,他问得那般可怜,叫荆荷有些不忍地回一个鼻音单音节,“嗯。”
房间内一片昏暗,荆荷抬手摁亮了病床床头上方的小照明灯。
淡淡的白光从上方打下来,在邢正棱角分明的脸上落下一半阴影。
看清他脸上的不舍,荆荷有些抱歉地揉了揉他散乱的卷发,“我明天还要开店,得回去了。明天结束营业后我会来接你出院,乖乖等我,嗯?”
似是得到了一个承诺,邢正终于点了点头,眼神里难掩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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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荷回到家时,客厅一片漆黑。
预感到不妙,她小心摁亮顶灯,果不其然看到孙陆严肃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活似一尊修罗像。
荆荷咽了口唾沫,故作淡定地朝他搭话:“怎么不开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