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王禅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知道了。”吕厌又叹了一口气。
“情况很不妙啊……”李神照话说一半，转头看向王禅。
王禅心领神会，连忙起身，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吕厌点了点头。
确定王禅走远，李神照才继续道，“这块净火天碎片，是你申请由厉雨舟保管的。现在从录像画面来看，虽然事出意外，但使曲松亭重伤，你也难逃干系……万一他再死了，那么……”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吕厌疲惫地打断对方，揉着太阳穴道，“我现在够烦的了。”
“烦有什么用。”李神照不客气地继续道，“眼下的麻烦还不止这些。苍莲还没找到，学院仍有潜在的危险。如果你因此掉以轻心，后面的麻烦只会更多。”
“嗯，明白了。”吕厌点了点头，道，“让我好好想想。”
李神照没有催他，默默转身，离开办公室。办公室大门关上，将吵杂喧闹声隔绝在外。
窗帘也合上，灯也熄灭，吕厌一动不动地坐着，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梦醒了。
厉雨舟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至于梦里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