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她贴在我胸前,手指在领带间打转的温柔,才过了一个月,竟然因为一只破猫要跟我分手。还说什么是我们的儿子。
一只成年的三花从盒子后面钻出来,毛脏兮兮的,一看就是只野猫,但圆润得很。它走到我跟前,两只爪子整齐的摆在胸前,歪着头朝我“喵喵”叫起来。这种标准的乞求和撒娇动作,让我觉得极不自然。
“滚!”我吼了一句,朝它飞起一脚。它惨叫一声,吓得跑进了草丛,尽管我根本没碰到它。
健身的老人和嬉闹的小孩都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我。离我最近的一个小男孩高声尖叫道:“这个人踢小猫,这个人是坏人!”
人群里接连发出细碎的啧啧声和谴责意味的叹气声。一个干瘦的老婆婆哀叹道:“这猫我天天喂,可亲人了,造孽啊小伙子!”
“扯淡!我根本没碰到它!”我争辩道。可是没人相信我,人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异类,一个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