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悦叹了口气,也许是发疯太累,她满身的尖刺都消失了,她说:“能有什么态度?我知道杨宜年曾背着我娶妻的事,气得险些拿刀砍了他,但我们家很快查到,刘徽娘早就死了,所以……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死后,还是不放过我们。”
这里有一点好像怪怪的?但温鱼这一时半会也确实说不出哪里怪了,她就是觉得怪。
“然后呢?”她开口问道。
“然后……我和他成婚之后,我就发现了他其实早已另娶他人,但是那个女子早已亡故,我们家虽然生气,但也的确是木已成舟,没有别的办法了,然后我先是发现了杨宜年的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们家发现刘徽娘的事情时,他是说自己和刘徽娘几乎没有感情,两人只不过就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而已,因为他们家穷,刘家资助了他很多,他承诺将来绝不会纳妾,我也就放下这事了,但是后来我就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很愧疚。”
此时此刻的韩悦,跟去年那个跋扈的少女完全判若两人,在这座监牢里,她除了刚开始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曾经张扬的劲头,随着温鱼问到杨宜年的事情时,她便慢慢平静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多少带着点闺怨。
就比如她情绪起伏更大的部分其实并不是杨宜年瞒着她娶过妻,而是杨宜年对刘徽娘有愧。
韩悦说:“我们两个成婚之后,我父亲给我们置办了一间小宅子,离韩家并不远,他有一间单独的书房,一般不让我进去,后来有一次我进去给他送碗汤,就发现他在给人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