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知道这其中的困难,就不要侮辱我!”何军医掩面,愤愤不平。
一个拿刀的大夫,做出文人的动作,还挺好笑的。
“不知困难?”南蕴笑出声,“我的确不知道,你有何困难?”
“我……”何军医脸色难看。
南蕴恍然,“哦,是药材上有困难吗?难怪我看见轩墨的伤口上,敷着那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劣等药。”
“王妃慎言!”何军医脸色彻底黑了,“那是我祖传的伤药,我已经尽力救治小少爷了。”
“尽力?”
南蕴好笑地摇摇头。
“我只知道,我来的时候,我的孩子孤零零躺在营帐里,没有一个大夫或是士兵守着,任由他高烧不退地躺在那里。我也没看到,在他身边有任何照顾他的痕迹,甚至连身上出汗了,都没有人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南蕴说着,眼神犀利地望向何军医。
“这就是你说的尽力吗?”
谁都没注意到,北凉寒正站在营帐外,掀开帘子的手一顿,缓缓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