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拂嘴角绽放出一抹冷笑,贼寇就是贼寇,如果单比吼声的话官军自然不是对手,但很显然,最后说话的还是手中的利刃。种拂相信,很快,这群咆哮的贼寇就会变成满山遍野惊慌失措的兔子,这样的情景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准备!”
刘翊高高举起右臂,一千名弓箭手从箭壶中抽出羽箭搭在弓弦之上,随后两膀较力,在嘎吱嘎吱的弓弦绷紧声中,一千张长弓张如满月,箭簇闪烁着寒芒,仿佛猛兽亮出的獠牙。每一名弓箭手都神情冷漠,双眼微眯,冷静地观察着对面贼寇。
“射!”
刘翊高举的右臂猛然下挥,所有弓箭手同时松开右手,弓弦震动,刺耳的尖啸划破长空,仿佛暴风骤雨一般飞临贼阵。箭矢遮天蔽日,好像下雨一般,笼罩在贼寇的头顶。
何仪兄弟俩把手中铁棒挥舞的如同车轮一般水泼不进,但眼中森森的寒意还是出卖了他们此时的心情。该死的官军总是在装备上占据优势,这是所有黄巾军最无奈也是最愤怒的。
惨叫声在瞬间响起,黄巾众人别说盾牌,连木板都没有几块,除了用他们的血肉之躯阻挡箭矢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啊!”
一声惨叫在兄弟俩的身边响起,一名山贼仰天向后栽倒,四肢仍然在抽搐蠕动,一支锋利的羽箭从他的额头狠狠贯入,殷红的血珠顺着箭杆滴落,渗入阴冷泥泞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