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空了!可我已经没钱了!伊莎波,宝贝,如果朱庇特不能把您这对雪白的乳房变成两只黑色酒瓶,让我日日夜夜吮吸波纳酒的话,我是不会喜欢他的。”
这句风趣话使那妓女快活得大笑不已。然后,让便走了出来。
堂·克洛德只来得及扑倒在地,免得被他弟弟撞上,四目相对,被他认出来。幸好街上很黑,而且那年轻学生也醉醺醺的。可他却看见了副主教躺在路上的泥泞里。
“啊!啊!”他说,“这儿有个今天过得挺快活的家伙!”
他用脚踢了踢堂·克洛德,后者屏声敛息。
“醉得像个死猪,”让又说,“哼,他可喝足了。真像一条从酒桶上揪下来的蚂蟥。他是个秃头。”他弯下腰看了看又说,“原来是个老头儿!幸运的老头儿! [2]”
然后,堂·克洛德就听见他一面说一面走开去:“反正一样,理智是个好东西,我的副主教哥哥真走运,又有学问又有钱。”
这时候,副主教才站起来,一口气跑向圣母院,因为他看见圣母院的两座巨大钟塔,在黑暗中突兀在一座座房屋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