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论据是,凡是能如此这般痛殴小西伯里之人,不可能一无是处。其糟粕之下必然藏有精华。我兴之所至,甚至开始琢磨,要是情况顺利,让我得以重获自由,我要主动联系他、亲近他。不仅如此,我还设想不妨和他共进午餐,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啜饮干葡萄酒佳酿,像老朋友一样谈天说地……想着想着,我发现已经到了孀居小舍近郊。
这所专门打发或者说安置历代扎福诺勋爵遗孀的建筑类似棚屋,不大不小,周围是广告里描述的“广袤开阔的院落”,进去要穿过黄杨树篱间一扇五道栅栏的大门,走过短短的石子小径——但如果你计划从下层破窗而入,那就要沿着草坪边缘溜进去,悄声无息地穿林而过。
我选择了后者。其实一瞥之下,就发现没有这个必要。这里看上去空无一人,但话说回来,目光所及也只有房子正面,假如负责打更的花匠没去当地酒馆喝一杯提神,而选择留守不动,那他准会住里间。为此,我迈开步子向彼处进发,并尽量走之字形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