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日,敕大足(701)以来新置官并停。五日,罢韦嗣立为成均祭酒。二十日,许州人杨元嗣告张昌宗召术士占相,武则天命韦承庆等审问。这说明即使在卧病期间,武则天仍在坚持处理朝政,并非与宰相累月不见。
另外,《新唐书》卷一百二十《崔玄肺传》载:及武则天疾病稍有好转,宰相崔玄肺奏言: “皇太子、相王皆仁明孝友,宜侍医药,不宜引异姓出入禁闼。”武则天慰而纳之。《旧唐书》卷九十一《桓彦范传》载,政变前, “皇太子每于北门起居。”这说明,武则天虽一度专以二张侍疾,但后来接受了崔玄肺的建议,准许皇太子时常进谒。
其二, “张易之与弟昌宗入阁侍疾,潜图逆乱”的观点也不完全可信。二张入宫以后,作为武则天的男宠、侍卫和牵制外戚、大臣的工具,的确成了红极一时的显贵,以至长安二年(702)年八月,太子、相王、太平公主有上表请封昌宗为王之举。但是,乐极往往生悲,他们也曾受到过几次较大的冲击。
长安四年(704)年七月,其兄张昌仪、张同休等坐脏下狱,御史台弹劾他们作威作福,亦被同鞫。十二月,有人写飞书于大街,说他们谋反,杨元嗣告张昌宗召术士占相,二张再次被鞫。在每次冲击中,二张都受到武则天的保护。第一次被鞫时,御史大夫李承嘉等奏请免除张昌宗之官。张昌宗不服,说他“有功于国,所犯不至免官。”武则天问宰相张昌宗是否有功,杨再思回答道: “昌宗合神舟,圣躬服之有验,此莫大之功。”武则天乃舍其罪复其官。后来当有人飞书言二张谋反时,武则天“皆不问”,这在“《通鉴》”卷二百○七中可以找到依据。二张第二次被鞫时,宋璟、崔玄肺等请求逮捕,处以死刑。武则天又为其辩护,赦其罪。说二张在这种情况下要潜图谋逆,从情理上是讲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