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另一只吊床:“你躺那个。我躺这个。”
然后她在他躺下后挤了过来:“一个人躺着凉。这吊床受得住两个人么?”
她把他的胳膊枕在颈下,因着吊床窄小,整个身子几乎蜷在他怀里,头顶的发丝轻轻地蹭在他的下颌,令他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这次出门,我在宫里几乎没睡好。我虽然不知你去做什么,但此事必定凶险......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
“是么?”
宣六遥生起一股感动。
这些年相敬如宾,虽无夫妻之实,却总也有了相濡以沫的相惜。
“六遥,”她握起他的另一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背,再一次鼓足勇气,“我愿意给你生孩子。”
宣六遥半晌没有回答,直到她以为他又睡过去了,或假装睡过去了,他却闷闷地开了口:“也行。”
也行......勉强得不得了。
大约是不喜欢自己吧。
桂无苔反了口:“开玩笑的。我生的,总归不是你喜欢的。不如我们把紫萸接回来。我会把她生的孩子当成亲生。”
“哎?”宣六遥却有些意外,“好好地,接她回来做什么?你哥欺负她了?”
桂无苔觉着好笑,自己心爱的女子送给旁人作妾,还理所当然地很。满腔的温情迅速褪去,她起了身:“有些冷,我回房去了。你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