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很多看我文章的人会给我写信,他们说:“Jane,谢谢你的正能量。你的文字那么温暖,看完,我就又鼓起了勇气面对那些生活里的挫折。”其实,我半夜在无人的公寓楼下,在人潮拥挤的IKEA摸被子,在车库里与猫对望,一个人拖着大箱子在漫天的风雪里走的时候,世界也是冷的,而且没有光。我并不是一个那么潇洒的人,我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写《夏润研的故事》,我大概和朱潇一样,本质也是柔软又坚持的人。
在南半球旅行的几个月里,我乘直升机从15000 英尺的高空往下跳,完成了高空跳伞,在寂静冰川徒步七个多小时,潜入大堡礁十几米的深蓝海域,我依然了解自己,我始终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无法轻易被安慰,只能自己用如风的方式为自己谋求解答。不过,我时常为自己打气,决定了往前走,就再也不回头了。就让一切随缘吧,你看看萨冈描绘得多潇洒,“生命流逝,你我留在这里,让我们跳舞。”
每一次往前,世界的格局就越大。每一次,我都懦弱又充满韧劲地面对了生命里无法承受的轻和重,好像吴哥窟的那些老妖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