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可是热乎乎的。
直到夜宸卿抬手按住她的手,弋栖月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许的荒唐。
倏忽间,夜宸卿已经把匕首攥在手里,搁到一侧去了。
弋栖月愣了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瞧着他:
“还有哪里有伤吗?朕方才把能瞧见的都包扎了。”
夜宸卿先是沉默了一会儿。
弋栖月见他沉默着,不知不觉间又启口,仿佛是在解释,声音很低:“朕……没看什么。”
夜宸卿闻言唇角勾了一勾,只是摇了摇头。
依旧是那句话,只是他周身乏力得难再说了——臣下是陛下的人,陛下想看什么,只管看便是。
弋栖月抬手抚上他的额头,随后又溜到他眉心。
“有内伤吗?”
夜宸卿又摇头。
如今这般情形,并不是内伤的事情——一则是外伤不轻,二则是流了太多的血。
而哪怕如今他说不出来,弋栖月也明白了情况。
“你再歇一会儿,一会儿朕带着你走,出了密道,就同他们汇合。”
夜宸卿闻言抬了抬眼,启口道:
“如何……”
弋栖月瞧夜宸卿说得没什么力气,抬手点了点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