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教授得知这个消息后,眼泪像关不住闸汩汩往下流,因为身体不能动弹,只有面部肌肉抽动着,情绪崩溃,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立即叫来护士给他打镇静剂。所有人都很奇怪,一只猫而已,他用得着这样吗?
余朝清听说后,立即明了其中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吕教授为什么会这样。吕教授穷其半生,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该有多悲凉啊!
余朝清进了病房后,吕教授已经在镇静剂的效用下睡着了。汪源坐在床边,但全身上下都打着绷带,表情木然,像个木乃伊。
事前,警察已经分别对吕教授和汪源进行过调查,他们都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对自己的动机都含糊其词。
余朝清想单独和他们聊聊,警察给了他半个小时时间,出去在外面等候。
余朝清搬了把椅子在汪源的对面坐下,对方连眼皮也懒得掀,但嘴角流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汪源声音沙哑道。
余朝清没有立即接话,而是给汪源倒了杯水,然后递过去。汪源两只手都打着绷带,根本没法接杯子,他眼神凶狠地道:“你在嘲笑我?”
“没有。”余朝清把水放到桌上,“我只是想问,现在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保护你的家人?”
汪源明显愣了下,但他仍旧保持着镇定,嘴角牵强地勾了勾,盯着余朝清,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