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糖水本就快,雪地里来回地走上一趟却要花上好些功夫。
春归这边足足煮了两大锅的糖水,用柴火慢慢地温着,看着屋子外头雪越来越大,她面色也愈加沉重。
原先两个县令已经升调,祁佑跟知行虽未上任,但这两县乡民的生计已落到了两人头上,若在这个时候闹出人命,不管是一条两条,还是天灾人祸,传到朝里,两人前头立下的一番志向不免为人诟病,打击,也是活生生打了皇帝的脸。
大事还未做成,倒先闹出了人命,那忠义之家的匾额挂在上头也显讽刺。
安稳日子过了许久,每日商量亲事,说话打趣,倒失了谨慎。
早先祁佑两人头一趟去了镇郊,祁佑被落下来的木板钉子划了一道时她就该有所察觉那房子定是成了问题,若那会儿没察觉,这场雪初初下时就该有所感知,不然也不会到了今日雪下得如此大时没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