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他,耽误了自己的婚事不说,到现在也没个像样的家……”
旁边掮客们一个个听得默然不语。
没想到“莺歌”跟他们一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真是各有各的肚皮疼。
“莺歌”再次欠身:“七爷,一门人不说两样话。
俺已经脚踩淤泥地了,怎样都无所谓。
可俺弟弟不行,俺得让他考个功名。”
众人沉默。
七爷也不再坚持,笑着又赏了他半吊子钱,转身离去。
“莺歌”解了这钱:“诸位,七爷赏咱们的,见者有份……”
夜半无人的陋巷,“莺歌”脱了衣衫,擦掉脸上的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一处破茅屋走去。
在天墉城,这样的破茅屋显得与之格格不入。
可却与周围的残垣断壁、破屋陋巷再相称不过。
隔着老远,可以看到破茅屋窗前有黄豆大小的一点灯光。
“莺歌”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
茅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少年的声音惊喜响起:“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