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絮背后一凉,也跟着坐起身来。
两人坐在床的两头,隔着昏暗相互望着。
“可是花姜与你说的这些?”沈如珩语气变冷:“皇后身边的树枝,怎么除也除不尽。”
“跟花姜没关系。”贺兰絮被他刹那间迸发出的寒意吓到,连忙开口:“是我听到宫里的丫鬟谈论,皇上以宰相勾结西凉为由,封了宰相府。”
“嗯。”沈如珩竟然没有否认,“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只将宰相关在府中,只要他愿意出兵鲜卑,朕不会将他怎么样的,你永远是皇后。”
贺兰絮心脏一缩。
“皇上,臣妾想要的的是什么,你知道的。”
沈如珩神色略僵:“皇后最想要的,难道不是永远与朕在一起吗?”
贺兰抬眼:“皇上以为,我会想永远与费心想杀我父亲,利用我的生命去达成目标的人在一起吗?”
在贺兰絮说出这话的下一刻,窗幔内的温度骤降。
像是有一寸寸冰,从沈如珩在的地方,漫延到贺兰絮的身上,将她冰冻。
“皇后,你不想与朕在一起?”
贺兰絮闭了闭眼,有些无奈。
他是这么在涉及两条人命的时候如此淡定地将事情的重点放在想不想跟他在一起这上面的?
贺兰絮深吸了口气,看在沈如珩至今还没弄出人命的份上,努力心平气和地说:“这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