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没捱得住,被寂寞赶到都米的酒吧,理由牵强,想去而已,还有莫名的紧张。
这一次,都米不言不语哑了样的让宴妮不习惯,终究没抵过身后有焦点一样的眼神灼在背上,回了头,粲然温婉地一笑,小康就像了钓线上的鱼,一路水滑地过来。破天荒地,宴妮喝了酒,都米的笑藏在眼里。
酒后的宴妮微微有了点肆意,对小康肆无忌惮的目光说:你要叫我姐姐啊。
最多不超过22岁的男孩子,宴妮想:如果自己再大上两岁,叫阿姨都不为过的,还是毛茸茸的孩子。小康就笑,那样心底无杂地笑,心有凡杂的男人是不会有的。
高脚椅上,小康的腿转来转去,碰在宴妮身上,坚硬温热一如石头。
后来呢,宴妮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小康是怎样一次次来,鲜花背后阳光灿烂的脸叫了宴妮姐,然后怎样的两个身体贴在一起,艳遇就迫不及待地来了。事后,宴妮常常被冥想中的场景吓坏了,比如说某天恰好被苏杨撞上,那样千口莫辩的羞辱,定是没人替自己承担,想着想着冷汗唰地下来,心上长满茸茸的细毛,遂躲了小康,连都米的酒吧也不去了,寂寞被慎密的心事拥挤到稠密。小康这个不知就里的孩子,像贪吃的猫,青春茁壮,很多东西无所顾忌。宴妮不接电话他就把门铃按得山响,没人开门绝不罢休,怕了被邻居看见,宴妮只好开门。小康就冲进来,一把抓起宴妮,很铿锵的味道,像极了强盗,这样豪放的爱情,是宴妮从未有过的臣服感。宴妮忽然地就知道了男人原来还有另一种样子,苏杨总是把绅士风度带到床上,很不同的另类感,宴妮更愿意男人像小康,风驰电掣才是男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