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过激动颠三倒四的叙述不同,他缓缓的讲,就像讲一则故事。
“所以,我爸在罗布泊牺牲了,我妈失踪了?”芽芽操着浓重的鼻音。
说是失踪,是因为当时没有找到尸骨,但当年找他们可是地毯式的搜索,没有人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活下来。
“薛爱莲抱着我回老家,半路我被人拐了到了石头村附近,辗转做了老王家的孩子,后来又给妈收养了去。
薛阿姨阴差阳错的找到了拐我的人贩子,借由长命锁确定我就是当年丢失的孩子。
薛阿姨,秀珠阿姨,岳山叔叔,甚至是我妈,我奶,就这么相信了?”芽芽问:“难道不会又出错么,或许中途他们的小孩又跟其他的孩子调换过,长命锁是死物,甚至是当初裹着她的小毯子,放到任何一个孩子身上都可以。”
“或者,我们可以问薛阿姨,她既然笃定你是,肯定有极其确定的理由。”李敬修说:“妈说,蒋婶和薛阿姨商量好了等你大了才说,没想到章家找上了门,不过既然你到了京都,两家见面只是时间早晚。”
芽芽哇的一声又哭了,而且是仰面,后脑勺靠着椅子背靠,就这么面朝上的哇哇哭,两手摊在身侧。
李敬修只要站起来俯身给她擦,盯着她因为哭泣而嫣红的嘴竟有点入神,直到有人冲进来。
王胜意去卖车,在门口听见动静跑进来,看到芽芽哭得惨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刚才撞的地方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