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升指指她脖子上的玉石,眼底有一丝慌乱:“你这玉哪里买的,我原本也有一块。”
“你说这个?”她穿一件白色的圆领毛衣,领口宽松,方才弯腰时,玉石从脖子里滑出来,她扯着红绳,实话实说,“这个是我几年前捡的。”
赵东升盯着那石头,难得一见的悲伤,方才提及他一个人过年时都不曾见到的悲伤。
“你在哪里捡的?”
“就这附近,立交桥那儿。”西陲仔细回忆了下,“当时发生了车祸,有车子翻在路上,我在那车旁捡到的。”
“河西路那处立交桥下?”
“啊……你怎么知道。”西陲疑惑地将红绳取下来,看他。
赵东升表情凝重,问:“那玉背面刻着字没?”
“有几个字母。”西陲面露惊讶,反转过玉石,看一眼字母,再瞧一眼他,狐疑,“这……不会是你掉的那个吧。”
这是块椭圆形的薄玉,单面刻着一只老鼠,平滑的背面边缘处,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字母,她没记错的话,是“ZDS”。
ZDS,赵东升。
竟然是他掉的。
他接过去,手指在摸到红绳上陌生的死结时,突然顿住。西陲忙解释:“我捡到它的时候,红绳是断的,我打了个结。前不久不知怎么又断了,我就打了第二个结,你别介意啊。我这些年一直戴着它,不是想占为己有,只是一时也找不到失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