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久以来,他眼中所见,从来没有她。
梁松枝睁开眼,赫然坐直了身体,蹙眉看着她:“什么时候来的?”
盛晴望了他半晌:“累了吧?”
梁松枝垂眼,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
“盛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盛晴笑了一笑,“那些话我已经听了八百遍了,你真的这么不想见到我,换一套说辞可能还会起点作用。”
他不语。
“我知道你陪许轶川去认领他父亲的遗物了。”盛晴坐在他的办公桌上,闲话家常般道,“怎么样?她回心转意了吗?”
梁松枝道:“你常常和我提起她,盛晴,可是……”他皱了皱眉,似乎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梁松枝道:“尽管这样问对你很无礼,盛晴,但我还是觉得很困惑,当年那场事故,许轶川会不会真是无辜的呢?你也认为是她吗?”
时间一时静止。
他听到秒针的嘀嗒声、空调的制暖声,也听到她手指翻动他桌案上图纸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盛晴才涩然一笑。
“这件事,你还被蒙在鼓里?”
他起初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待每个字都从心底舌尖滚过一遍,才意识到她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