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死死的盯着朱礼基,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她双手成拳,手指被捏的咔咔作响,任谁都看得出来如果朱礼基再多说一句废话,她绝对会出手揍人。
朱礼基没想到会被人骂,笑容有些挂不住,讪讪的说:“黎捕头,怎么还骂人呐,有事好好说,你这态度可不算友好啊。”
“谁说我们黎捕头骂人了,”杨湘湘看不下去,讥笑的嘲讽道:“他骂的是牲畜,是没人性的畜生,你倒好,到处捡骂呢。”
黎默的声音就像是经过寒冰过滤一样,沉声说:“我就骂你怎么了,你要是不滚我还要打你,打到你屁滚尿流为止。”
本来这几日因为朱大爷的离开她心里就不好受,就像重新又死了一遍爹一样。
明明那一日朱大爷出门前两人还说笑着逗闷子,她抱怨朱大爷脑袋不灵光总是忘了锁门,而朱大爷则与她斗嘴直说她老了还不如自己。
习惯在自己眼前天天出现的人,忽然一下说没就没了,能不难受,能不憋屈么。
她与朱大爷一个院子住了多年,总听朱大爷说他有个多么优秀的儿子,从小把儿子拉扯大有多不容易又有多幸福,她记得朱大爷经常做的事就是每天坐在院子里,面朝着朱礼基住着的县城方向,一坐就是一下午,身影孤独又落寞,好像一直这么看就会看到远在千百里之外的儿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