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他主动留了下来,陆沉不由心生好奇,问道:“有何事吗?”
那位署尊拱手说道:“下官只是想斗胆问院长一句,您所说的重振督监院一言,是否属实?”
陆沉失笑道:“难道还有假不成,如果不是意欲让督监院东山再起,本官何至于刚上任便连拿掉两个署尊,也如杜院长般稀里糊涂混日子不好么。”
那位署尊吁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旋即面色变得坚定,拱手道:“重振督监院,下官义不容辞,愿效犬马之劳!”
陆沉眉头一皱,有些看不透这位署尊究竟是何用意,是溜须拍马?还是别的什么。
“你是几署署尊?”
“下官四署署尊,顾岫泽。”
听其报上姓名,陆沉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确定的问道:“你就是当年写文章痛斥儒家专政的那个翰林院待诏顾岫泽?”
顾岫泽不卑不亢道:“正是下官。”
第三百一十章 狂生
陆沉不由诧异,没曾想还真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顾岫泽。
在定远侯老兄的记忆中,顾岫泽可是有着浓墨的一笔,其乃泰定八年御前钦点的状元,奈何非儒家门生,而被排挤,在翰林院论撰文史,没有一丝升迁之机,于是愤而以笔为刀,痛斥儒家专政,独霸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