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有些恍惚,隐约觉得站在眼前的种劭,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和种暠有些重叠起来。忍不住轻声道:“像,真像!”
“这是我不成器的儿子,早先曾在刘幽州麾下效力,担任北城长。”
“北城长?”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大官,甚至说得直白一些,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官职。所谓城长,仅在门伯之上,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官。而且幽州的北城,直面着鲜卑和乌桓,危险的很。
董卓有点不满道:“刘幽州怎能如此?”
刘幽州就是死在张扬手中的刘虞,他可万万没想到,人都死了,还要被人埋怨。
种劭连忙开口道:“叔父莫要见怪刘幽州,实际上当年刘幽州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之所以去那里,也是因为家祖曾为度辽将军,击胡于塞外。小侄并不想依靠祖父的威望,故而改名换姓,是想从小处做起。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刘幽州遇难之时,没能尽上一份心力,颇为遗憾。”
董卓赞赏不已,连连点头。
“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这诗虽然是张扬那厮做的,但说的不错,申甫果然乃国家之栋梁。”
董卓也不傻,如今他形势正好,没事去招惹张扬干什么,只要把他牢牢困在河套那一亩三分地,他还能反了天不成?是以也没接种劭的话茬,只是狠狠地夸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