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能用死亡证明她的清白,她的勇气就是你无可承受的。”余小卉对沉默不语的尉少安说,“说实在的,你真配不上人家。论长相,人家配你两个来回儿。你没有钱,更没有权,人家图你什么呀?像她那样漂亮、温柔又不看重钱的女人现在有几个呀?!”
“可是她总骗我。”
“骗你?你一穷二白,人家骗你能得到什么?”
也是呀,尉少安想,她骗我干什么呢?能骗到什么呢?她骗谁不行,怎么就盯住了我?
“她也够怪的了,”余小卉说,“她满篇遗书中充满了对你的怨恨,可最后却说要用死亡来证明对你的爱,并且还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你。”
我如果还有机会,一定不会让她伤心,尉少安想,可她永远不可能再听到我的悔过,那发自内心的悔过了。美丽的容颜是这么易碎,茫茫天地,她如今在哪儿呀?
“我怎么没得到那些遗产?”他没有看余小卉,他看着茶杯说。
“因为我觉得你不配得到。”
“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跟她关系好像不一般?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