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得不错,一点血都见不到,昨晚徐述来过吧?”
墨庭深眸色深重的看着她,“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楚腰毫无愧疚模样,“你出去后,困了,就睡了。”
他那时胸口上插着刀。
她居然也能睡得过去?
果然。
没心没肺的人心境更宽。
“想吃什么,我去做。”墨庭深问。
提起这个,楚腰兴趣挺淡的,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吃什么,那些流食她向来是不吃的,可能选择的似乎只有这些。
“海鲜粥吧,我要大的甜虾,你把虾尾切成几段放粥里熬。”
“不行。”墨庭深无情的打断她的期望,“海鲜是发物,你不能吃。”
闻言,楚腰眉毛鼻子全垮下来了,哀怨的盯着他:“哥哥,我想吃。”
墨庭深眉心间的褶皱越发深了。
这声“哥哥”在楚腰入狱前倒是听到过不少次。
不,其实在那件事发生之前的好些年,楚腰就不这么叫她了。
他还记得那个雷雨夜。
高中住校,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宿舍漏水,墨庭深住的那个寝室的人被允许回家住,当晚他连夜赶回家里,从车里下来,一小段路都淋得浑身湿透,赶紧上楼回房换衣服。
刚脱了上衣,房间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楚腰站在门口,穿着一身过膝的睡裙,发丝披散,浑身白,怀里抱着的枕头也是白的,光着脚跑出来,正满眼惊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