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陵再叫声铜婆,握在锁链上的手掌不可察觉般轻抖一下。
铜婆朝这边招手,道:“回来啦,进来吧,外面冷。”慕北陵依言推门进院,走到屋门前,屋内传出的热气扑面而来,强烈的温度差让他下意识大吸上口热气,周身逐渐回暖。
铜婆让开屋门,佝偻着慢踱回炕,冬日严寒,在床下烧上一堆柴火可以取暖。慕北陵跟着进屋,不过背上黑铁箱子太大,过不得屋门,便小心取下箱子,放在屋门口,也不关门,就这样走进屋里。
屋子里有股特别木材烧过的气息,不似寻常烟火味道,却有丝丝刺鼻腥味。
慕北陵站在床边,也不见坐,便道:“您还是喜欢烧雪梨木,这东西性寒,闻多了不好,伤身子。”
铜婆眼皮低垂道:“烧了一辈子木头,早就习惯这种味道了,要是闻不到啊,怪想的。”
慕北陵兀自微笑,弯下腰,也不顾铜婆看没看见,将炕下正冒着轻烟的木头夹出来,然后径直走到北面屋角,挑出根剃好的木头重新放进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