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东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神色阴沉地道:“哼,提起来我就满肚子气。玄静,你来说吧。”
张玄静答应一声,加油添醋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白仇非平静地听完,忽然笑了笑,道:“这样看来,今天晚上,咱们可算大有收获啊。”
颜东楼冷哼道:“什么大有收获?收获了一肚子气才是。”
白仇非道:“确实是收获。义父你仔细想想。第一,我们终于完全明确了程立这个人,究竟和我们是个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想怎么对付他,就能怎么对付他,不用再有任何顾忌,也不必抱什么幻想了。这不是很好吗?”
颜东楼皱皱眉头,道:“还有呢?”
白仇非道:“其次,我们对于程立的了解,比之前又多了一分。他日战场上相见,就可以心中有数。不会手忙脚乱立。第三,则是乘机把言方达清除掉。
言方达这家伙,口头上说投靠义父,实际上什么事都不肯出手办理。而且还趁着夜晚,偷偷出去杀人,吸取血肉精华练功。这样的事假如被外人知道了,那可是泼天大祸。程立出手替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说起来,我们还得多谢他才对呢。”
颜东楼虎着脸,恼道:“话是这么说。但那该死的小贼,竟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实在无礼之极。哼,我要他死!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一定要死!”
白仇非凝声道:“既然义父要程立死,那么程立当然不得不死。但这个人太强,也太神秘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底蕴后着。贸然出手,恐怕只会白白浪费力量,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