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要补一句,“我媳妇要是死了,就算你们医生的,是你们害死了她。”
院子里头还有个泪眼八叉的老太太,是媳妇的娘家人,一听产妇翻白眼不干了,孙子算老几,那是还没在人世的玩意,闺女可是一口饭一口饭的喂大的,赶紧拉着护士说:“掏,赶紧掏。”
掏就是剖腹产,毕竟是从西方传过来的玩意,老百姓信不过。
“不准掏。”婆家妈头发根根往上竖。
她一坚持,娘家妈也就没了主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死了也是婆家的人。
于是两家就互相干瞪着眼睛。
芽芽回去给刘秀珠办好住院手续,搁病床跟人唠了一会。
李敬修把芽芽的书包拿过来拎着,听着她嘀嘀咕咕刚才凑到的热闹,也只是简短的回答了‘哦’‘这样啊’之类的话。
芽芽觉得有点没被重视,拿指头抠了抠白斌的手心儿,“李敬修,跟你说话哪!你就没点想法要发表下?”
李敬修揣着她的手摇了摇,“芽芽,今晚咱去吃好吃的。”
芽芽高兴了,什么日子,咋人人都要请客呢,这不正巧王胜意要请客吃饭么。
瞧着人高兴劲,母子两对看了一眼。
今早李敬修问过了刘秀珠,芽芽确实是章月娴和凌波的闺女。
恐怕那天老章家的人也知道,可是她们却选择充耳不闻,原因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