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在于,拉克劳和墨菲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分析范式,并解构了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范畴,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实际上已经脱离了马克思主义的根基。拉克劳和墨菲的后马克思主义最具独特性,也是最具内在矛盾性的地方就在于,它以同马克思主义脱离、决裂的方式来弘扬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重申社会主义的价值目标。可是,这是一个不可解决的悖论。
与上述两种后马克思主义具有不同逻辑的,是贝尔的后马克思主义。
在贝尔那里,“后马克思主义”是与“后工业社会”密切相关的概念。“后马克思主义时期中经理与业主的分离,企业的官僚科层化,职业结构的复杂化,这一切都使得一度明确的财产统治和社会关系的情况模糊了”[18],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三卷就对后工业社会的某些重要特征做了“准确”[19]的预见,已经蕴含了能够面对后工业社会的思路,蕴含了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