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世人看来,师徒如父子,做学生的服从师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做师长的不说让你做些事,让你沉默些时日,就算让你束手就擒、甚至当场自尽,你都应该毫不犹豫地接受,如此才是做学生的本份。
陈长生不如此想。
“是的,我不愿意。”
教宗问道:“为什么?”
陈长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那夜在天书陵,看到师父的第一眼起,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内情后,他便有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师父他做的事情我不喜欢吧。”
“如此说来,你喜欢娘娘的行事?”
陈长生摇了摇头。
教宗问道:“那为什么你现在会如此选择?”
这里说的选择,指的是那天朝阳初升,他背着天海圣后的遗体走下天书陵。
也指的是国教学院封门数日,抗旨不遵,直至今天,朝廷也拿他没有办法。
教宗的问题也是现在京都里无数人的问题,林老公公问过,苏墨虞问过,很多人都曾经问过陈长生。
他从西宁镇来到京都后,一直是以国教的继承者、同时也是天海圣后的对立面而生活着。
他与天海圣后之间并无情意。
他不是昭明太子,那么自然也不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