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宛如陷入到了狂欢之中。
那些外地来的人,许多有钱人会在南阳买上一套房产,挑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穿,想穿什么颜色就穿什么颜色,只要不妨碍他人,在南阳你就具有绝对的自由。
这对张何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他觉得这座城市简直就是胡管乱搞,不顾大魏律法,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分崩离析。
但是当他把注意力放在官府身上的时候,发现现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发现南阳的居民无论怎么样狂欢,都不会去触碰官府。
并不是说这些人惧怕官府,而是官府几乎像是隐身了一样,几乎不会出现在百姓的生活之中。
在南阳生活,几乎感受不到被管辖。
而从秦朗下车付了铜钱这件事情上,张何明白了许多。
一个郡守在自己的郡里出行,居然不骑马,不坐轿,没有衙役前呼后拥,也没有官员小吏陪同,更没有肃静回避的牌子。
秦朗就这么扛着渔竿拎着木桶跟他坐上了公交马车,车上不时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秦朗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跟他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