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遐周你别去!你不能去!”顾念追着费遐周的背影跟了上去。
蒋攀傻眼了:“不就收拾个地痞流氓吗?这演的是哪一出?”
黄子健和张晓龙蹲在巷子口,冷得缩成一团。
“咱俩真不用去看看?”张晓龙不确定地问,“那孙子下手忒黑,聂哥搞不好要吃大亏的。”
黄子健摇摇头:“拉倒吧。我俩拖油瓶,万一帮不上忙还给聂哥拖后腿怎么办?再说了,聂哥讲了,这是男人的对决,要一对一,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能过去。”
“万……万一他被揍很惨怎么办?”
“开玩笑!他是聂瑜好不好!你以为是你呢,一身肥膘,只有被揍的份儿。”
张晓龙安静了几秒,竖起耳朵仔细听巷子深处的动静,不确定地问:“你……你刚刚听见没有?刚刚是不是……是不是聂瑜被揍了啊?”
黄子健啐他:“你瞎说什么呢?我们聂哥怎么可能……”
“聂瑜,你给我滚出来!”
本该在琴房的枚恩不知怎么跑到了这儿来,刘海被风掀起,露出浓密的眉毛,身后背着的巨大琴盒像一把锋利的武器。
黄子健愣了:“枚恩,你怎么来了?”
枚恩一路小跑过来,扶着腰喘了两口粗气儿,平日里波澜不惊跟个菩萨似的,此刻动了怒气,在黑夜里变成了阎罗。
他看见蹲在巷口的这两位,气得发抖,吼道:“还在这儿坐着!是不是想看聂瑜死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