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初手中持刀抬眼看向景帝和太后:“臣妇不敢忤逆,可墨家之事未曾说清之前,墨景岳谁也不准动。”
“你……”景帝怒视于她。
云锦初抬眼目光平静:“我与阿宸一直视陛下为明君,为保陛下周全,亦能豁出性命不顾身死,当日云泉寺我能舍命救陛下,如今陛下为何不愿让我听完墨景岳的话?”
她手持长刀,神色厉然,
“墨家为大邺征战百年,世世代代皆葬身于沙场,南境的边关是墨家军的血肉筑成的,没有人能比墨家人更该得一个公道,墨家人能死于战场,却绝不容为人所害,世子人在南境,臣妇便是镇南王府做主之人。”
“让墨景岳将话说完,若查明他所说是假,臣妇定亲手剐了他,再亲自叩于宫门之前替陛下澄明真相,任由陛下处罚,可若他所言是真……祖父不能枉死,墨家军也绝不会容忍有人这般算计主将,算计大邺功臣!”
景帝他能感觉到殿中诸臣脸色变化,能感觉到那些人望向他时的怀疑,他嘴唇颤抖,勃然大怒:“你当真要朕做对?”
“臣妇不敢,臣妇只想求个真相。”
“没什么真相,当年墨老王爷战死南楚人人皆知……”
“既是人人皆知,陛下无愧,那为何不敢让墨景岳将话说完?”
“你……”
景帝被她质问的无言以对。
席间贺兰崇山突然站起身来:“陛下,世子说的是,墨景岳既是乱臣贼子,今日所说若是胡言,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自然能够分辨,世子妃也定不会被他蒙蔽,可若陛下就此堵了他的嘴将人拖下去斩杀,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南境将士必不会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