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来客,心里不是一般的惊讶。我是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侵略我的卧室。而且他来,一不是为了凉台上无礼的态度道歉——除了威胁我,还说我是可怜虫;二也不是为了饭桌上的瞪视道歉。我只瞧了他一眼就明白,因为要是道歉的话,脸上首先会堆起一个讨好的假笑。他脸上可没有。
事实是,我感觉他看着比之前还要不怀好意,不由心生畏惧,于是自己先堆起了一个讨好的假笑。想必对于博得其好感没什么作用,不过有点是点吧。
“哦,好呀,斯波德,”我亲切地说,“快进来。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他一语不发,直奔衣柜而去,猛地一转把手,拉开柜门,向里面仔细瞧着。瞧完之后,他转身盯着我,态度依旧那么不和蔼可亲。
“我以为粉克-诺透在这儿。”
“他不在。”
“我知道了。”
“你以为他在衣柜里?”
“对。”
“哦。”
一阵沉默。
“要是看到他,要不要我捎个口信给他?”
“好。你跟他说,我要拧断他的脖子。”